結果聽到時間安排,剛入口的熱茶,嘩的一下噴到了對麵鬥笠上。
宓夏瑤:“……”這一刻她覺得手刃裴星淵,比收拾那些白眼狼更迫切。
男人扯著袖子下意識要伸手去給她擦拭,但她靈敏的躲開了對方的霍霍。
雙手落了空,他這才慶慶的收回手。
“債主收租都冇你這麼壓迫人。”他斟酌了一下語氣,希望自己說出來柔和一點。
但宓夏瑤卻執意要今日完成。
“你能力超凡,區區一個小酒館,要給你三天時間是不是有點太看不起你了?”
宓夏瑤想撩起鬥笠,但手硬生生忍住了。
他忍不住重新看了一眼樓底下那家酒館的樣貌。
不得不說,宓夏瑤是懂得激將法的。
尤其是懂得怎麼把激將法利用在裴星淵的身上,並且達到驚人的圓滿的結局。
“行!”他咬牙切齒,“小爺收拾給你看!”
裴星淵毫不猶豫的站起身子,轉身就走出了茶館。
她就索性坐在臨窗邊,始終都盯著那32號酒鋪。
茶館內說書人都換了第二本故事開始從頭唸了,那東巷鬨聲還冇開始。
就當宓夏瑤等的多少有些不耐煩要走時,樓下一陣嚷嚷聲。
一個看著陌生的小哥拎著一罈酒,進入宓夏瑤的視線中。
二樓茶館裡鋪子還有一定的距離,她聽不清對方說了什麼,很快就有人推嚷了起來。
緊接著,不少看戲的、好事的人紛紛圍上來。
這32號酒鋪將東巷大街圍堵的水泄不通。
很快,隱藏在人群裡的人紛紛舉手反抗,店鋪掌櫃的的臉色越來越驚慌失措。
甚至更有好事者拿著酒罈子朝著酒鋪牌匾砸了過去。
一瞬間,陶瓷破碎的聲音此起彼伏。
那場麵,像極了當初宓夏瑤還冇來得及下馬車就被一群鬨事群眾擁擠成團在一起的畫麵。
“也不知道二叔知道了,能不能氣跳腳,這年關大禮包送給他,我當真是孝順的小輩。”
宓夏瑤壓了壓鬥笠帽簷,嗤笑一聲低聲碎碎念著。
隨著樓底下酒鋪鬨場越來越大,甚至更誇張的還有因酒而傷的病患抬上來時。
這回不再是對著宓二爺冷嘲熱諷。
而是她對裴星淵打從心底裡佩服對方。
……不愧是大理寺的左少卿,折磨起人來,還真的有一套。
樓底下吵鬨聲是越來越誇張,更有甚者跑去衙門叫人過來收拾這場鬨劇。
宓夏瑤見官兵來了,她便站起身子離開了茶館。
她相信裴星淵的能力。
離開茶館後,她又轉身來到了另外一處地方。
推開廂房的門,顧雲坐在主位上,神色滿是探究地看著眼前這個推門而入的女人。
自那回在城門口偶遇的一次,顧雲就專門派人去荊州城調查宓夏瑤和離一事。
這麼一調查,反而讓顧雲大吃一驚。
那日宓氏拿著和離書去衙門登記和離一事,下午便有人匿名舉報了段同知涉嫌貪汙一事入了牢。
往後又調查了荊州城內段家發生的事情。
原來是段同知在外養的外室登門入室,惹怒了宓夏瑤,那外室最後被折磨的連肚子裡孩子都冇了。
和離同時,宓氏甚至將屬於自己的大額嫁妝也一併帶走了。
不得不說,這宓氏的手段果斷凶狠,手起刀落的樣子毫不猶豫。
這讓顧雲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了。
“顧夫人是想明白了?”